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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过无恒
蜜姐的新坑,火树萤花。这部的女主会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哦,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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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集:因祸得福的车祸
第二集:他来接我出精神病院的
第三集:老公又换女朋友了
第四集:错把他看成老公
第五集:不要在这里……
第六集:被拒绝的戒指
第七集:被看出来了,我是个老手
第八集:他要让我车毁人亡
第九集:戛然而止的激情
第十集:斗狠的小情人
第十一集:暧昧的气氛
第十二集:晚上叫给你听
第十三集:借酒发疯的前夫
第十四集:沦落至此。
第十五集:这么快就求饶了?
第十六集:暖床都不够格
第十七集:你的嘴真甜。
第十八集:顺便求个婚?
第十九集:满脑子都是亲亲
第二十集:大半夜的,开车。
第二十一集:要不来个全套的?
第二十二集:暴戾的男人
第二十三集:红杏出墙的感觉。
第二十四集:睡醒成三人
第二十五集:泄火的工具
第二十六集:火树萤花:小姑娘没见过大的。
接上集:
是的,在这场感情里,最终做选择的——
是我。
江熠和江漠的口头之争注定没有结果,他们谁也不会主动退出,我也不是非要在两个人中选一个。
我还有第三种选择——
第二十七集:01
谁也不选。
48小时的细菌培养报告,时间已经到了,我却始终没见人送来。
我一直在等,心下有些焦急。
那日,当我揭开创可贴,江熠江漠瞬间都沉默了,我问严不严重,江漠脱口而出“不严重”,而江熠说的是“有一点”。
后来,虽常安说补那么个洞和补牙齿差不多,可我心里始终有疙瘩。
“阿熠哥哥,报告还没送来,你要不要打电话问问?”我提醒江熠,顺便问,“我明天能做手术吗?”
“能啊,报告早送来了,我见没什么问题,就没给你说。”江熠回答,“手术时间排在明天上午10点,你可以睡个小懒觉,8点起床,少吃点东西。”
“全麻吗?”
“全麻。”
“那就好,我害怕。”我坐在床上,朝叠在旁边的蓝白条纹病号服看一眼,江漠穿那衣服已经2天了,我一直穿自己衣服,明天也得换过去,“会插导尿管吗?”
“会。”
“不是说和补牙差不多吗?”我看着他,“我没听谁说补牙齿要插导尿管的。”
“补牙齿也不需要全麻。”江熠笑了下,“放心,只是以防万一,很可能手术结束,等你醒来已经取了。”
“那,如果要像他一样,我也要单独一个房间,你们都不许进来!”我的下巴朝江漠方向指了下。
真的是……
很多事情,嘲笑别人容易,一旦落在自己身上,就知道难为情了。尿尿那个东西,实在是太难以启齿,比大姨妈难多了!
“好。”江熠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,“如果你醒来,导尿管还没取下,我就把阿漠赶出去,再给你请个女护工。你允许我们进来,我们再进来。”
“好。”我说。
江漠和江熠,从某个程度上说,这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。
夜里有他们陪伴,我应该什么都不怕,应该睡得很踏实,然,一觉之后,我醒来,天还是黑的,我下意识朝那两张床看去——
两张床都空荡荡的。
那两个人去哪儿了?该不会就傍晚的话题决斗去了吧?
02
这个想法一出来,连我都觉得可笑,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,凌晨一点。
这个时间,他们不会走太远,我干脆穿着拖鞋走出病房。
入眼便看见开着灯的医生办公室。
没有江武等人守着,我轻身走过去,那两个人都在办公室,更确切的说,在江熠的小间。
江熠的声音时不时传来,说的是德语,我对德语不熟,加上涉及大量医学方面的专用名字,根本就是听不懂状态。
这么晚了,还在讨论医学?!关键是,江漠守在这儿做什么?
答案呼之欲出。
我朝房间里走了两步,看见电脑上核磁共振片子的同时,两个男人几乎同时转头。
片子是我的,上面那个小小的洞很清晰。
他们在讨论我的病情。
这么大半夜,打越洋电话,给德国的专家……
“阿萤!”
江漠起身朝我走来,到近前便张开双臂,将我拥入怀中。
我目光所及,大半是江熠,我想问的问题,只有他能回答,轻轻推开江漠:“你身上有伤,小心别压到了。”
江熠在看见江漠抱我时,瞳眸微微缩了下,随即朝电话里说了句“抱歉,稍等一下”,然后走了过来,“阿萤,怎么了?睡不着吗?”
“是不是很麻烦?”我问。
“你如果问明天手术的话,我可以很负责告诉你,不麻烦。”江熠笑,“我确实在和人讨论颅骨穿孔,却是纯学术性的,聊宗教和巫医。”
我不知该不该相信,目光朝江漠看。
“他睡不着,这话题又和你相关,便坐在这里不肯走了,我赶了好几次。”江熠笑,朝未挂断的电话看一眼,“要不阿漠先陪你,我等会儿过来?你也顺便帮我监视阿漠,刚做完手术,哪能熬夜?乖。”
他弯下腰,目光与我平视,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下,像对待小孩子,特别是那个“乖”字,语气宠溺得不得了。
我和江熠在一起的时间不长,却也知道,这个男人下定决心的事情,不会轻易改变。他从接过常安的话,说手术简单后,便不会有一丁点“难”的信息给我。
“那我先过去了,你也早点休息。”我拉了拉他的手。
江漠眸光里全是嫉妒,我的手刚松开江熠的手,就被一把抓了过去,牢牢抓住,再到医生办公室门口,他狠狠挤了两下免息消毒液,抹到我手上。
“你至于吗?”这几日的江漠,在我看来,充满孩子气。
“太至于了!”江漠说,“他的手到处摸,万一有什么病毒,沾到你手上怎么办?”
我:……
03
走廊很静,莹白色的光打在白墙白地砖上,散发森森凉意,悬挂在梁上黑色显示屏上,红色数字中间,那两个点闪啊闪。
“害怕?”江漠问。
“有一点。”我说,“总觉得手术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简单。”
“你想多了,就算不简单,你也应该相信江熠,他反复论证,不过是想确保百分百成功,百分百不会排异,百分百没有后遗症。”江漠顿了下,捏了捏我的手,“要还是害怕的话,我抱着你睡?”
我侧头,看怪物一样看江漠,狠狠抽出手,快步朝房间走去。
江漠跟着我回了房间。
我保持警觉,生怕他真跑到我床上,还好,他躺到了他的床上。
“阿萤,我们试着重新开始吧……全世界你想要的,我能给的,我都给你……”夜色中,江漠的声音传来。
“你想吃什么,喝什么,我不会因为嫉妒,不许你吃了,我都陪着你。”江漠说。
“当年,我没追过你,我重新追你好不好?”江漠说。
江漠还说了很多,直到我睡着,我连江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。
后半夜睡得很沉,再睁开眼睛,天已透亮。
“早安,女朋友。”江熠穿着白大褂站在床前,他笑眯眯看着我,“这时候很值得要一个早安吻。”
04
“女朋友”三个字出,不远处已是凉飕飕,再“早安吻”三个字出来,那边眼刀更是一阵接一阵。
铺天盖地,恨不得把江熠片成块。
我一下就笑了。
“早安,男朋友。”
目光再落到江漠身上,思考了一下称谓,前夫肯定是不合适的,叫江总的话他怕要暴跳如雷,最后折中了一声:
“早安,阿漠。”
江漠浑身冰刀子缓了缓,炸起的毛也跟着顺了顺,他走到床边,摸了摸我的脑袋:“阿萤,待会儿不要害怕,我哥是最好的脑科医生。”
江熠难得听江漠夸他,还用了“我哥”这样的词语,不由诧异看了他一眼。
江漠假装没看见江熠的眼神,只继续对我说:“他是主刀医生,待会儿要做术前准备,我送你去手术室。”
“好。”我忍下“麻烦你了”四个字。
江漠果然笑了笑。
早餐没出去吃,江七买了十多样回来,从清粥包子到豆浆油条再到鸡排汉堡……市面上主流的都囊括了。
我挑了一碗皮蛋瘦肉粥,江漠跟着我端了碗粥,其他的叫保镖们分了。
“好久没和你一起吃早餐了。”江漠舀一口粥,忽的兴致起,递到我唇边,“要不,我喂你?”
“不用,谢谢。”我端着碗,后退好几步,一边踱步,一边对江漠说:“我又不是没手。”
“有手还吃他喂的苹果和梨!”这人还记得昨天的事,气呼呼的语气。
那叫情趣。我心里说。
“以后不许吃他喂的东西了!”江漠补充。
我诧异的看着他。
他说:“我心里酸,不知道会做出什么。”
我沉默。
他继续:“更不许亲他!……还想要早安吻……我都没有。”
后面的话一句比一句小声。
05
我真是了狗了,以前在一起时,他吃醋从来闷不啃声,不是冷言冷语冷暴力,就是把我丢到床上狂风暴雨。
那时,我一度以为他想其他女人,把我当做其他女人……
如今,自从他确定我曾爱他,整个人就变了,吃醋吃得如此堂而皇之,还生怕我不知道。
我没应他。
我和江熠现在的关系本来就是男女朋友关系,就算我红杏出墙,也是男女朋友关系。若不是碍着头上这个洞,说不定某次亲吻后,已经突破最后一步了。
再说,我为什么要答应他这种要求?
我沉默的喝完粥,漱口,然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等待护士叫我。
有点紧张。
“江漠……”我喊了一声。
“我在。”他回答。
我看着他,却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手术室是套间,江漠和一众保镖陪我到手术室外间门口。
“阿萤,别怕,我在这里等你,手术顺利。”江漠笑着对我说。
医院这几日,我见江漠笑的次数比结婚三年加起来还多。
于是,我跟着笑了笑:“你别在这里等我,你身上还有伤口,回病房吧,我做完手术就出来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守着安心点。”他催促我,“快进去吧!”
手术室的门打开,我跨进去,一眼看见内间正在做准备工作的江熠。他和其他人一样,全身手术服,脸上戴着口罩,只露出眼睛。
“阿萤。”他喊了我一声,眉眼弯弯,带着笑意。
其余人也看着我笑,都很温和,很友好。金属器皿偶尔和陶瓷容器碰撞,发出清脆的响。
我躺到床上,有人示意我取假发,有人示意我脱裤子……
“把门关一下。”江熠忽的开口。
周围人不明所以,手术室外间的门早已关上。
“她害羞。”江熠再补充,笑着说,“连我都不许看,你们男士都回避下啊!”
手术室内外间的隔断门很快拉上,外间唯二的男医生走到屏风另一侧。
正在帮我做准备工作的女医生笑着说:“莫小姐,我们主任是天宇第一号好男人,至今未婚,你可得好好珍惜。”
我“唔”了一声,想起另一件事——
江熠是结过婚的,对方是莫月,可这段时间,在我接触过的所有他的同事中,似乎没有人知道莫月的存在,几乎每个人给我的信息都是:江熠是万年单身汉。
当年,他和莫月……
没有在国内举行婚礼,没有宴请宾客,而是在国外的教堂,请神父见证。
当年,我和江漠看到的所有他和莫月的恩爱,究竟哪些是真,哪些是假,又或者,全部都是假?
莫月一直给我说,她多么多么爱江熠,她究竟以什么心态配合江熠演那许多场戏……还有她的那些小烦恼,所谓某已婚男士对她的若有若无的纠缠……
“江哥,你可得再加把劲儿!追了多久了……换其他人,孩子都造出来了。”内间有声音,可小声了,“要不要兄弟们帮忙啊?”
“不用,我家阿萤脸皮薄,适合循序渐进,我警告你们,不许添乱,免得把她吓到了。”江熠说着威胁的话,语气里全是笑意。
“是,是,你的小兔子嘛……”
低沉的笑声再次传来。
06
“主任,我们什么时候喝喜酒?”这话声音更低。
“你觉得这事儿我能决定?”江熠笑,“她要今天答应嫁给我,你们明天就能喝……老老实实准备红包吧!总有你们喝到的时候。”
我忍不住笑了。
旁边女医生神助攻,小声对我:“今天答应吧,我们指着喝主任喜酒很久了!”
我躺在手术床上,玩笑道:
“我怎么有种躺在砧板上,不答应也得答应的感觉……”
“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!”女医生再说,“别说外面的,医院,想追主任的人两个巴掌加一双脚都数不过来!”
“嘶——”
导尿管插了进来,女医生帮我整理好裤子,再盖上被子,这才放屏风后面的人进来。
有人给我输液,麻醉剂顺着静脉缓缓推入——
意识越来越模糊。
等我再醒来,入目是穿着白大褂的江熠和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江漠,他二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,都在床头。
“做完了?”我伸手朝头上摸去。
“别动。”江漠一脸担心,伸手拦我的手,“阿萤,你感觉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。”
“没有,感觉就睡了一觉,睡得还挺好。”我的手依然一寸寸朝头顶摸去。其实不用摸也知道,必定缠着层层纱布,纱布从头顶绷到下巴,有些紧。
头顶位置分外厚实。
“是不是很丑?”我的目光掠过江漠,落在江熠身上。
“从医多年,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病人……”江熠声音很柔,他俯下身,修长的指尖还未落到我脸上,就被江漠“啪”的一声打走。
“不许碰她!”眼刀纷纷朝江熠射去。
江熠不以为意,不碰就不碰,他双手撑在床上,继续刚才的话题,声音柔得不像话:“眉目如画,好看得想让人亲两口。”
“江!熠!”
江漠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,眼刀再次朝江熠袭来。
“别以为你是全市最好的脑科医生,我就得受制于你!信不信我今天就给阿萤转院?”
“以什么身份?”江熠斜一眼过去,“别说她现在清醒的,愿不愿意跟你走还是两说,就算她现在还昏迷着,只要没我签字,这院就转不了!”
这两个男人……
07
我能感觉到,江熠的好脾气正随着江漠的康复,一点点消失殆尽。不难想象,等江漠完全康复,江熠就不会惯着他了。
“好了,你们两别争了。”我开口,目光朝窗外望去。
窗外日头很高,还是中午,手术用时比我想象短多了,偷偷感受了一下,再摸了一下下面,果然导尿管已经取了。
我一下就笑了,想起先前的所有担心,无论是病情的,还是面子的,都是杞人忧天。
头上缠着绷带,假发暂时没法戴,戴了也是欲盖弥彰,便顶着纱布头,也不出门,就待在病房里。
江熠每天给我换一次药,到病房里换。
我发现我对别人摸我脑袋的排斥在渐渐减轻,从最初的他要给我做好一会儿心里建设,或者拉着我的手,一起朝头上探去,到后来说说笑笑就换了。
“我从来没听过你说痛。”这日换完药,江熠说。
“不痛啊!”我伸手再摸了摸,“就是有点绷。”
“有点绷是因为把那一圈坏掉的头皮割了,再把周围的拉过来缝合。”江熠顿了下,“本来也可以从你身上取皮肤移植过去,后来想了想,面积不大,移植的话,其他地方会有创口,也会痛,便直接拉的头皮。”
“对的!”我立即说,“我可怕痛了!头皮拉一拉,没准再几年,别人都长皱纹了,我皮肤紧,长不出来。”
江熠在听到我说“怕痛”时,瞳眸缩了下,随即恢复正常,只笑了笑,揉了揉我脑袋,道了句“傻瓜”。
我是什么时候发现江熠仰慕者众多的?
大概是医生护士巡房的次数远多余其他病房,又大概是巡房的医生护士的人数远多余正常人数,随时搞得像多科室会诊,且来的人不断是新面孔,且女多男少时。
她们问着我的康复情况,目光却如同看大熊猫,充满好奇,有的还很嫉妒。
我有些不舒服。
“把你们主任叫过来!”
江漠气场全开,声音虽低,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。
众人别说说话,就连动都不敢动。
“江七!”江漠吩咐,声音冷得像碎冰,“请江主任过来一趟,让他看看他这些花花草草,究竟是怎么打扰病人的!”
江七“是”了一声,正要离开,只听脑科护士硬着头皮开口:“江主任今天在门诊。”
言下之意是,根本没时间过来。
江漠冷哼一声,音色比刚才还凉:“正好,那就请院长过来一趟,请他感受下他的院风院纪。上班时间,这都参观起动物园了。”
江七再“是”一声,也不跑了,就杵在门口打电话,三两句交代完身份,说江总请过来。
房间里,所有人脸色都变了,一个个看向江漠的眼神充满惊骇。
我顿时明了,江漠在这里住院的消息是封锁的,知道他身份的人寥寥无几,此刻,房间里的人都知道了。
有人脸色苍白,有人艺高胆大——
08
“江总,我们知道错了,求您饶了我们吧!”
其中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哭得梨花带雨,她先是含娇带怯的看江漠一眼,见江漠没有多余表情,便大胆朝江漠走去,直拉上江漠的袖子,轻轻摇了摇,用撒娇一般的语气,
“江哥哥,院长若知道我们上班时间到处走动,肯定会开了我们,您放过我们好不好?我今年刚大学毕业,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……”
“你刚叫我什么?”她的话没说完,江漠冷冽的声音响起。
他的目光从女孩拉着他袖子的手上移到脸上,表情淡淡的,或者说,根本没有表情。
我挺佩服这女孩的,江漠露出这种表情,说明他内心的厌恶已经到了极致,我认识他20多年,再跟着他3年,我从来看见他这表情就不敢说话了。
女孩居然还能露出天真欢脱的表情,再次摇了摇江漠的袖子:“叫你江哥哥啊!我……”
话再次没有说完,
“啪!”
巴掌虽没落在我脸上,但那声音,我听着都觉得肉痛。
江漠从来不是不打女人的人,女孩直接掀翻在地,脸颊肿得老高,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漠,鼻涕眼泪一起出来了。
再没有梨花带雨的美感,哭得特真实。
“你……你居然打女人……”女孩一只手捂着脸。
“你平时就这样勾引江熠?”江漠厌恶的看她一眼,嫌弃的掸了掸刚被女孩拉过的袖口,对江七吩咐,“重新给我拿套衣服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江七跑得飞快。
同医院院长。
院长带着助理,刚进门就看见跌倒在地,哭得嘤嘤嘤的女孩。
“江总,怎么回事?”
江漠脸上全是不耐烦,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眼,“问问你的人怎么回事?”
“这些人都脑科的吗?每天查十多次房,每次来七八个新面孔,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,还要不要病人休息?你们一个脑科住院部,医护人员百来十人?”
09
院长进来时第一眼看了地上女孩儿,第二眼就看了挤成一团的医护人员,第三眼才看江漠,对房间里医护人员的构成自然门儿清。
“实在抱歉,江总,打扰到您休息了!”院长超客气,“我这就叫她们离开,从今日起,这个病房的查房工作全面调整,减少次数,减少人数。”
这是压根不承认管理不当。
江漠冷哼了一声,没继续这个话题,显然不想多管闲事,只朝地上正在往上爬的女孩看一眼,没有人敢扶她:
“还有这种见了男人就往上扑的,建议你提早换了,医院,医护人员勾引男患者,传出去像什么话?”
院长皱了皱眉,朝那女孩儿看一眼,微不可闻的叹息,眼角嫌弃清晰可见。
“是,多谢江总的宝贵意见。”院长说着朝助理看一眼,“这件事你处理下,今日擅自离岗的,全部记大过处分。”
这番话,也算是对这些人打扰江漠做了交代。
江漠这才脸色稍缓。
“还不快走?都没事儿干了吗?”院长朝众人低喝,再一个眼色。
众人逃命般走出病房,最美那位抽抽泣泣,临走前还不忘恋恋不舍朝江漠看一眼,演足了一见钟情。
我几乎想笑,坐在床上,双手肘支在电脑桌桌面上,手掌托着腮帮子,十足看戏。
房间里很快只剩下江漠、我、医院院长和院长助理。
医院一把手的威严,笑容可掬的,再次向江漠道歉:“江总,实在抱歉,管理不善,让您见笑了。”
笑容再厚了几分,亲近之意愈加浓厚,带着些唠家常的味道,下巴朝门口方向扬了下,显然是说刚才那些人,
“年轻女孩子,都是江主任的倾慕者。医院,那是钻石级别的王老五。”院长说,“这些年,追他的人前仆后继,最早一批孩子都打酱油了,他还单着。”
院长顿了下,朝我看来,那眼神,仿佛看儿媳妇儿。
我暗道“要糟”,果然——
“这不,好不容易有个女朋友,官方认证,高调示爱,那些女孩子哪里还坐得住,怎么也要来看看,哈哈哈。”
院长一副“虽然违规,但情有可原”的模样,再朝江漠看去,就见原本已面色稍缓的男人,这会儿满脸冰霜,正狠狠盯着我。
笑声戛然而止。
我生怕江漠脱口而出“这是我老婆”之类的话,只能讨好的朝他笑,希望他能看懂我的意思。
那人脸上冰霜更甚。
院长噤若寒蝉,目光不断在我和江漠之间跳动,院长助理也是一片茫然,两人都不敢盲目开口。
“谁说她是他女朋友?”半晌,江漠挤出这么句,已是足够给我面子。
10
院长和院长助理恨不得嘴巴拉上拉链,无奈江漠说的是问句,只能硬着头皮:“哈,猜的,猜的。”
我见院长实在尴尬至极,恨不得赶紧消失,好心道:“刘院长,实在抱歉,也真心感谢,百忙中麻烦您跑这么一趟。您要有事,我们就不耽误您时间了!”
院长如释重负,朝我投过感激的一瞥。
“不麻烦,江总的事就是我的事,今日也确实是院方管理不善,打扰到江总和……”他朝助理一眼,显然不知我叫什么名字。
助理忙小声提醒“莫萤莫小姐”。
“……莫小姐休息。”当他这句莫小姐出,我看见他看着我的眼神古怪起来,“医院也确实还有事,我先告辞了,后面有什么需要,直接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多谢。”我笑着说。
院长朝我床头信息牌看去,也不知看清楚没有,一眼后,带着助理离开。
不但离开,还顺手把房门关上了,房间里只剩下暴躁龙江漠和小白兔我。
“满意了?嗯?”
冰凉的语气,尾音微微扬起,每个字后面都藏着一座活火山。
“谢谢你啊!”我真心的,“其实这样对谁都……”
江漠“咻”的窜到床边,双手撑在床沿,目光与我齐平,脸颊离我极近,眸光中有怒也有疼痛——
“莫萤,你能不能对我公平点?
你和我才是夫妻!你每天和江熠卿卿我我,别人都以为你们是一对,搞得我TM像个第三者!你有没有想过,我这里也会痛?”
他一下下戳着他心脏的位置,很是用力,像一头疼痛到极致,忍不住自残的狼。
我……
我当然知道,我什么都知道……当我知道他爱的人是我后,我就什么都知道了,知道他会痛。
只是,长痛不如短痛,我想他早点放手。
“江漠,我们已经结束了。”我抬头,看着他的眼睛,很平静的说,“纵然我曾经爱你,爱得连命都可以不要,可我们已经结束了。
两年前的事,在你看来是误会,可我没法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……很长时间,我仿佛活在地狱,是你哥把我拉出来的。
如果说,父母给了我们第一次生命,那么,你哥给了我第二次生命,余生,我希望和他一起。
得知你爱过我,我心里唯有感激,上天没有让那段青春太过不堪。
只是,江漠,结束了。我们都回不去了。”
11
暴躁龙的眼眶里盈有泪水:“阿萤,我曾想过放手……真的。
那件事发生之前,我就想过放手,给你自由,我连离婚协议书都拟好了,可我舍不得……
你出来后,我看见你们在一起。
我以为我可以祝福你们,我可以把离婚协议书作为礼物,可我每次看见你对他笑,我就痛得连呼吸都困难。
我们在一起三年,你从来没有那样对我笑过,透过橱窗,那样依恋的笑;也从来没有那样急过,那天,我看见你在机场,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,我妒忌得发疯……
我多少次出差,你给我打过电话吗?接过机吗?你连问我去哪儿都没有!
阿萤,你说你爱过我,直到现在,我依然怀疑,真的吗?”
江漠说的,我一句也没法反驳。
在那些我爱他的年月,我遵从的第一条守则是:懂事。
做女人要懂事,不要给男人惹事,不该问的不要问,要给他自由,鸟飞倦了就会回家,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,让他回头就能看见……
我和江漠,不知不觉,竟错过了那么多。
时间是一条长河,我们明明相爱,应该相携,却不断错过……
我看着他,鼻子发酸,眼睛一眨便有水花落下。
“阿萤……”
江漠的眼神有些慌,他的双手触上我脸颊,“你怎么了,是不是我把你吓到了?我没想凶你的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你别哭啊……”
那样心痛的眼神,仿佛捧在手里的是全世界最容易破碎的水晶。
我的眼泪落得更急。
傻瓜,傻瓜……
我的心里反反复复重复这两个字,也不知是说他还是说我。
终,我忍住眼泪,伸手把他眼睑下方的水渍拭干:“你个大男人,难不难看?”
“不难看。”他说,然后一把抱住我,“如果能换回你,怎么都不难看,阿萤,我们重新开始,好不好?”
好不好……好不好……
——第二十七集完——
下集预告:
“阿熠哥哥。”我喊了一声,疾步上前。
他陡然停步,转身。
我险些撞上他,忙后退了小半步。
“是要分手了吗?”他问得很是艰难,脸颊肌肉紧了紧,眸中是我看了都会疼痛的因子。
蜜蜜PS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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勤劳码字的胖蜜蜜码字不易,讨杯茶喝~